血液里与生俱来的文人气息,让他对于书画着独到而率性的理解。在他的众多作品中,尽管纵横肆意,却自由规律,虽然放笔直规,但不违法度,追求的就是一种洒脱,一种自然,不想要中规中矩也不追求技法。
这样独树一帜的风格当然也会有争议,但这些范扬本人并不在意,他曾表示,画画对于他来说不是事业而是生活,画画就是生活的一部分。也正源于这种洒脱的心态,范扬方能“临事制宜,从意适便”,信手拈来皆得理法,在散乱的节脉中荡起形象的生机。
10、龙瑞:偏执之才,兼容并蓄
龙瑞不是一个偏执之才,而是一个具有中和之质的整合型画家。从他80年代出道以来的种种表现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身上兼容并蓄的气质。他可以是相当前卫的“张力的实验——表现性水墨展”的重要成员,也可以是坚守传统笔墨趣味的“新文人画”网罗的对象,还可以是观念与语言都平实中正的“河山画会”的中坚。似乎谁也不想漏掉他,他也不想同谁过不去。当主旋律画展或纪念性场合需要他的作品时,他可以画出气势磅礴的锦绣中华,为祖国河山立传的凛然正气不让前贤。当游戏笔墨的小兄弟让他表现些轻松愉快的边缘人生情调时,他那的诙谐幽默也能派上用场。当前卫画家们痛心疾首于水墨画在观念和语言上滞后于世界潮流时,他也深感责任在肩,于是策划于密室,揭壁于展厅。
龙瑞不是一个满足现状、吃老本的人,他有着活跃的思想,悟性高、能力强、眼界开阔。用评论家郎绍君的话说:龙瑞是为数不多,极有希望取得突破性成就的画家。因为他走过了一段曲折与反复的路程,对东西方艺术的整体有更明晰的认识,且更加自觉和成熟。作为有实力的画家,龙瑞通过有目共睹的创作成就,无言地阐述着自己的思想主张和价值取向。当临中国画发展需要在深刻反思中重整旗鼓的特殊历史情境,他的艺术追求尤其提示了一种颇有表率意义的实践方式。
11、韩天衡:精心推度、一丝不苟
是一种装饰的美。他自认为在秦汉工匠之后,从最自然处下功夫是很难奏效的,人工的气息未必一定与艺术相悖,倒是一定的刻意中包孕的自然之趣,使美显得更醇,更耐人寻味,而且更凝练。如果说丁敬身们与邓石如们的装饰是一种技法的装饰;而吴昌硕、齐白石则是从不经意处着眼,因而在某一意义上是有意无意地抛弃了形式美的表面效果的话,那么韩天衡则是想努力回归,再回到装饰中去。但这已经非复清人的装饰涵义了。兼通书画的条件,使他的装饰更倾向于形式——空间切割的精密与计白当黑的严谨;当然还包括出红流白的精心推度、一丝不苟。
具有一种平面构成的意蕴,他的眼光不是古典的书法形式的,他好像在用一种西方式的形式观审着这小小的印面,但所采取的表现方法又是地道的中国味:线条圆润、厚实;强调重心稳定;还有,则是一种信手的趣味。
韩天衡的书法,篆、隶、楷、行、草诸体皆擅,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大气、飘逸的气格,独具自家面貌。从他的作品来看,来源于传统,得益于传统,又不囿于传统,十分清醒地以自己的审美趋向为切入点,在历代先贤碑帖中取己所好,认真刻苦地临习琢磨,在借鉴的过程中,深入思考,为我所用。他认为,创新是永恒的主题,古与今、新与旧、中与外、都不是对立的,而是一种推陈出新的过程,其本质就是推新出新,即推往昔大师之新,而出今日及未来之新。
12、史国良:朝山过后是念经
只有受过“三坛大戒”,才可成为正式的出家人。受戒之前,戒子们(等待受戒的男女)的集训生活比军营更加严格。每人被授予一个号码,代替了各自的姓名。所有的戒子编为若干班,史国良被指定为比丘三班的班首。每天清晨4时起床,只有10分钟的整理内务和盥洗时间;一间寮房(和尚居住的房间)住九个人,卫生间里只有两个便器。为了不因站队迟到而受罚,早上的“如厕战”进行得无比紧张而激烈。
责任编辑:侯淑丽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