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相信知识分子的这种转变“对于中国、整个社会将有深远而重大的影响”。他说:在中国历史上,有两种“瞎子”,两种“盲人”。一种是生活在社会性底层的不识字无知无识的瞎子,叫“文盲”;一种是虽有知识,但处在社会性上层,远离劳苦大众,不了解广大人民疾苦,更看不到人民身上的潜在力量,这种人也叫瞎子。
晏阳初回国后,尽管他已经有了在一战欧洲战场教授劳工识字的经历,但还是身体力行,用了大半年时间,深入到中国19个省份开展农村调查研究,对当时农情国情进行了深入了解。1926年开辟定县实验区后,他率领平教会全体成员及家属深入到条件艰苦的定县,以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爱国热情,在深入实际中树立了他的农村农民观。华东师范大学纪军教授在《晏阳初的农村教育思想及其现代启示》将其归纳成四个方面:
第一,农村的重建必须从教育开始。晏阳初认识到,中国是以农为主的农业大国,最为广大的是农村,农民人口占大多数,只有将潜藏在民间的巨大人力资源开发出来,促成农村的复兴,民族才有希望。他笃信教育的重大作用,认为平民教育的重点应转向农村,农村的重建必须从教育开始,“有教育才能自动组织,有组织才能有力量,才能创立新的生活方式,建树新的社会结构”。
第二,坚持“民为邦本”的思想。晏阳初重视民众自强在农村改造中的关键作用。他认为民主是有前提的,当“人民在文化、政治、经济各方面的基本力量:知识力、生产力、健康力、组织力未曾开发出来,如何谈真正的民立呢?” 他提出安定、繁荣和“民立”理想,必须从为人民谋福利的基础入手。“安定,首先是人民的安定,使人民安定,才是社会安定之本”。教育的作用在于启发、培养和加强民众力量,催其觉悟,给其知识和能力,促其自力更生。
第三,农村中最需要教育的是青年。晏阳初认为:农村教育的对象应涵盖所有农村人口,是全民的教育,但同时又强调区分轻重缓急。他通过大量的农村调查得出结论,“农村中最需要教育的是农村中的青年,最缺乏教育机会的,也是农村中的青年”“青年有积极创进的勇气,是建设的中坚分子,又是直接生产者。如受到相当的教育,在有经验的成人指导之下,可以使整个社会移动,自动建设”。
第四,实施终身教育。晏阳初关注教育的连续性,强调割裂进行的教育不利于人一生的发展,农村教育必须着眼于整个人生的历程,开展全人生教育,他指出“民众教育一个任务,是对于人之一生都有其适当的教育”“教育的范围应该放宽,时间应该放长,自出生到老死,都在教育活动之中,生活的过程就应该是教育的过程。”
(二)要想“化农民”就必须“农民化”——向平民学习
晏阳初认为,深入民间的目的是为了认识问题,研究问题,协助人民大众解决问题。要彻底地放下知识分子的架子,虚心地向农民学习,向人民群众学习。要当人民的先生,首先要做人民的学生。强调知识分子在与平民结合的时候,要从根本上破除“上智下愚”的传统封建观念。说要想使自己的乡村改造事业取得成功,非要和农民打成一片不可,非要向农民学习不可。
晏阳初用“生命影响生命”的方式开展乡村建设。在他的带领下,当时国内文化教育界许多知名人士,以及众多留美、留德、留日的海外归来的博士、硕士,放弃大都市优越的工作条件与舒适的生活环境,举家迁入偏僻艰苦的定县。最多时超过500人,“博士下乡”成为美谈。有专家说这一举动标志着中国近代知识分子对“学而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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